高飞昌 刘晓林
“要严厉打击新生产机动车违规行为”。5月8日，提里奥的尝试一位生态环境系统权威人士针对江淮汽车被北京市生态环境局点名涉嫌排放造假对经济观察报记者作出以上点评。“江淮不是我们环保执法部门采取行动之后的结果。”上述生态环境部门人士称，这番表态意味着对汽车排放造假的行动是早有“布局”，而非临时起意。而值得注意的是，上述人士还向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生态环境部门，包括部委层也十分关注国外关于汽车排放造假的处罚案例。
此前的3月29日，北京市生态环境局曾公告，称“拟对安徽江淮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涉嫌机动车生产企业对污染控制装置以次充好，冒充排放检验合格产品出厂销售的行为进行重大处罚一案进行听证公告”。但由于被处罚人申请延后，这一听证日期被延后到了5月16日。按照流程，在5月5日，朱瑞峰最新消息北京市生态环境局再次对此进行公示。截至目前，江淮汽车并未对外就此事进行公开回应。5月8日，经济观察报记者致电江淮汽车总经理项兴初，但截至发稿并未获得回应。外界目前也还不清楚究竟此次“重大处罚”的详细情况。
有媒体援引江淮汽车内部人士话语称表示，江淮这次被指排放造假的车型主要是商用车，在排放标准升级过程中，有一些卡车的排放能力没有跟得上，但具体涉及的车型及规模尚不清楚。5月9日，经济观察报记者就此向江淮汽车官方证实，该公司内部人士对记者表示，此次发生排放问题的是在一些重型卡车上，baiud.com主要在这些卡车的发动机上，但这些卡车的发动机主要是外购的。
“我们目前正在和供应商进行商谈，也可能会一起去参加听证会，但目前确实不清楚究竟涉及的规模和处罚情况。”该公司内部人士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尽管事实不清，但对江淮而言，此次排放造假若最终确定，将对江淮的发展产生较大的负面效应。这是最近五年内，江淮汽车第二次因为排放造假而被处罚。五年前的2014年，江淮汽车也曾因为排放造假被媒体曝光，当时江淮通过修改车辆合格证上发动机的型号和编码，以国三发动机冒充国四发动机进行销售。“现在无法判断对公司的影响。”上述江淮内部人士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
造假为何屡禁不止
“这两次其实都是一个供应商出了问题。”江淮汽车内部一名高管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在发动机策略上，纽约企鹅餐厅目前江淮是采用的多品牌合作的模式。江淮重卡目前采用的是外购发动机，实行多品牌配套，这给了客户足够多的选择，江淮的供应商包括福田康明斯、锡柴、重汽曼发动机、潍柴、玉柴等，尚不知涉及的具体车型型号。
“这次也是潍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潍柴也是很优秀的供应商企业。”上述江淮内部高管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而在2014年的商用车排放造假中，多家车企被点名，其中江淮所涉及的车型恰好也是潍柴所配套的。5月9日，经济观察报记者试图联系潍柴动力，但没有获得回应。
目前国四、国五柴油车在达到排放标准必须装载SCR（选择性催化还原）尿素后处理系统，热血无赖飞膝击晕该系统通过尿素水溶液对柴油车尾气进行催化还原，从而达到降低排放的目的，是国内目前主流的柴油车降排设备。SCR技术方案的弊端是，给汽车的使用者增长了较大成本。于是，在驱利避害的诱惑下，很多车主开始在车上“动手脚”。
以重卡为例，我国90%的重卡运营为个人运营，对自身投入极为看重。按照目前车用尿素占柴油3%-7%的消耗比例计算，一年的尿素花费对司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据福田汽车技术人员对经济观察报记者介绍，即将实行的国六阶段也必须加尿素实现排放过滤。“尿素成本基本是燃油的三分之一还多一些。”清华大学汽车技术研究院院长宋健在接受经济观察报记者采访时候表示，商用车的尿素使用花费较高。
而在一些地方小店中，各种作弊神器被出售，一旦使用就可以不加尿酸以节约成本，而货车司机只需要将造假装置在检测时拆卸下即可蒙混过关。但通过造假的国四排放的商用车，其污染程度甚至超过国三排放阶段的汽车。2017年，国内开始实行国五阶段的排放规则，造假技术也随之升级。5月9日，经济观察报记者在仍在网上看到出售“尿素应急装置”的造假设备，售价仅为99元。
对于汽车企业和零部件企业而言，排放要求的升级也意味着技术和成本的提高，在利益的驱使下，经常会形成利益链条。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为落实国务院“打赢蓝天保卫战”的战略部署，最近两年生态环境部对汽车排放的要求也明显提升。比如在货车上，根据国家《柴油货车污染治理攻坚战行动计划》，到2020年全国在用柴油车监督抽测排放合格率达到90%，重点区域达到95%以上，排气管口冒黑烟现象基本消除。此外，全国柴油和车用尿素抽检合格率达到95%，重点区域达到98%以上，违法生产销售假劣油品现象基本消除。
排放造假监督风暴
“可以理解对汽车尾气的监督将会更加严格。”华北地区一位地方环保部门人士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在最近几年中，因为排放问题，全球正掀起汽车行业的打假风暴。在这场打架风暴中，包括大众汽车、宝马汽车、戴姆勒集团、保时捷等纷纷“中招”，特别是大众汽车在尾气排放门中面临着超过百亿欧元的罚单。但在中国，因为排放造假而受到处罚的案例并不多，目前见诸报端的仅有两例。
2016年1月，长安汽车因旗下的SC6469B5（CS751.8T）和SC7186A5（长安睿骋）排放超标而被北京市环保部门开出378万元的罚单，并被没收在北京市场销售所得金额1260.5万元，累计为1638.5万元。处罚原因是北京市环保局抽查长安汽车在北京销售的机动车时发现，长安CS751.8T车型和长安睿骋，不符合环保生产一致性要求。
2018年，国家环保部（后更名生态环境部）对山东凯马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山东唐骏欧铃汽车制造有限公司违反大气污染防治制度的行政处罚决定，严惩生产超标机动车和污染控制装置弄虚作假行为，两家车企被罚款逾3877万元。
“（在排放造假上）生产和销售的都（要）查。”上述生态环境部门的人士向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在2018年之后，生态环境部已经表达将采取更积极、更主动的措施，持续加大新机动车、非道路移动机械生产企业监督检查工作力度，逐步建立完善机动车环境监管的长效机制。但在业内人士看来，目前这些措施还不能治本。
“只有汽车OBD和手机或者是物联网联通之后，才能根本上杜绝。如果还只是目前这样的操作，他们会一直都有方案作弊的。”江苏一家重卡零部件企业负责人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而宋健向记者表示，从技术上来说，汽车排放问题在全球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因此，商用车企业应该积极向新能源方向转型。“欧洲企业压力很大，不然也不会集体造假的事件发生。”在宋健看来，未来中国的排放监管会更加严格。
据悉，到2017年年底，全部在用车定期检验机构已完成国家、省、市三级联网，目前生态环境部正在加快推进遥感监测网建设和数据联网，利用联网平台进行大数据分析筛选超标车辆。随着监管技术的进步，汽车排放造假的现象会得到遏制，但要从源头上控制还需要加强对整车企业本身的监管。
（本文来自于经济观察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