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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赛克(002912.SZ)2018年年报显示,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6.91亿元,预收款项达到5.56亿元,占营业收入比例高达80%,净利同比增长54.73%。
据往年年报,2016年到2018年,中新赛克的预收款项分别为9479万元、2.56亿元和5.56亿元。预收款项规模几乎一年一个台阶。就预收款项高企问题,《中国经营报》记者曾致电采访中新赛克董秘李斌,但截至记者发稿未获得回复。
在中新赛克预收款项暴涨的背后,其公司治理结构问题也有所暴露。在此次年报发布之前,中新赛克遭到原保荐人马华锋的实名举报,其中提及中新赛克内控缺陷、三会运作不规范、部分会计核算不符合一贯性的会计基本原则等诸多问题。
利益相关方齐减持
记者梳理发现,中新赛克的股东结构颇为特殊,机器猫铁人兵团除了大股东为创投公司——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创投”)以外,中新赛克的股东还包括员工持股平台和部分利益关联方股东。其中,三家利益关联方尤为值得一提,分别是平潭综合实验区因纽特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因纽特”)、任子行(维权)(300311.SZ)和美亚柏科(300188.SZ)。
之所以称他们为利益关联方,是因为他们既是中新赛克的股东,也是中新赛克的客户(因纽特的关联方信通科创为中新赛克经销商),但因其各自持股比例或实际控制人持股比例未达到5%,又不能完全称之为关联方。
一位券商保荐人告诉记者,如果未达到关联交易标准,年报可以不披露交易信息。记者查阅中新赛克2018年年报,未发现中新赛克与上述利益关联方的具体交易情况。
不过,记者在查阅任子行和美亚柏科2018年年报的过程中发现些许巧合之处。在中新赛克预收款项暴涨的同时,任子行和美亚柏科的预付款项都出现暴增。其中,任子行的预付款项从2017年度的3245万元增长到2018年度的7934万元。美亚柏科的预付款项则从2017年度的3685万元增加到2018年度的9304万元。
同时,忍者创龙传在中新赛克业绩大幅增长的同时,任子行和美亚柏科都减持了中新赛克。
公告显示,任子行2018 年非经常性损益对公司净利润的影响金额约1.76亿元,主要系公司处置其所持的中新赛克股票,产生投资收益1.47亿元。
此外,据年报披露,美亚柏科减持中新赛克106万股,占中新赛克当前总股本的1.00%。取得投资收益约6545万元。目前,还持有中新赛克2.07%股份。
除了任子行和美亚柏科以外,另一家利益关联方因纽特也很有“故事”。
因纽特原是创码科技(南京创码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创码科技则是早期员工持股平台。招股书披露,2011年,创码科技将持有公司10%股权以象征性的100元价格转让给全资子公司因纽特。
而这次股权平移实际上也是为之后引入新的投资者做了铺垫。
2012年,创码科技将持有的因纽特40%股权以176.12万元转让给周游持股的北京信通寰宇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信通寰宇”)。
值得注意的是,整蛊白领先生周游控制的另一家公司信通科创也是中新赛克的“座上宾”。资料显示,2017年1-6月,信通科创为中新赛克带来3115.95万元收入,占当时营业收入比例为18.98%。不过由于上市之初,信通科创实控人周游通过信通寰宇、因纽特间接持有中新赛克3.42%的股权,不足5%,其也不成为关联方。
而对于因纽特的实际情况,一些细节也值得深究。
从工商信息来看,因纽特在2015年8月做出了一次法人变更,法人代表由凌东胜更换为胡煜。资料显示,凌东胜为中新赛克总经理。
媒体之前报道曾这样引用马华锋表述,“之前中新赛克每次投票,因纽特的投票权经常委托给凌东胜”。马华锋认为,凌东胜实际控制了因纽特。
而在年报发布前的4月16日,小智卡盟中新赛克第二大股东因纽特也宣布计划减持2.56%股份,记者注意到,这一减持比例正是中新赛克上市时约定减持比例上限。
中新赛克公司治理缺失?
记者注意到,在中新赛克披露年报的更早些时候,中新赛克遭到原保荐人马华锋的实名举报。
本报曾收到了一封《国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关于深圳市中新赛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持续督导定期现场检验报告》。这份报告显示,保荐代表人为马华锋、李波,现场检查时间为2018年6月11日-2018年6月15日。
该报告对现场检查事项中的8项内容给出了否定意见,其中包括“关联交易的审议程序是否合规且履行了相应的信息披露义务”、“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比较,公司业绩是否不存在明显异常”、“重大信息的传递、披露流程、保密情况等是否符合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制度的相关规定”这三项。
实际上,中新赛克这一次原保荐人举报风波也将中新赛克内部的治理争议摆上前台。
按照国内上市公司的普遍情况,大股东在公司治理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但是对于中新赛克而言,其大股东为深创投,是国内一家顶级的创投机构。深创投是否实际参与公司运营和治理则并不好说。
2012年,深创投携手关联投资机构接盘了原中兴通讯控股的中兴特种(现中新赛克),一举成为中兴特种第一大股东。
从后面中新赛克上市的逻辑来看,这一次股权变动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如果在中兴通讯的控制下,中兴特种想要独立上市至少将面临关联交易和同业竞争两大难题。
不过,中新赛克为何是由一家创投公司接盘,则显得颇为蹊跷。从深创投的股东情况来看,一个线索则是,中兴通讯是深创投的股东之一,而中新赛克的管理团队也主要出自中兴通讯。
实际上,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创投公司多以财务投资为主,以自有资本成为公司大股东的情况少之又少。而对于深创投来讲,中新赛克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在深创投投资的100多家上市公司中,中新赛克是唯一一个深创投自己成为大股东的公司。
2017年11月,中新赛克中小板上市之际,深创投总裁孙东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投资中新赛克从一开始即非单纯的财务投资,而是要把它打造为上市平台,未来在项目退出、资本运作上发挥作用。这也是为深创投多元化布局的一次战略投资。
而坊间则有猜测,深创投将通过中新赛克曲线上市。不过,据记者了解,曲线上市之说并不成立,从记者获得的说法来看,投资中新赛克,是深创投的一次“尝试”。
上市之后,中新赛克总经理凌东胜曾接受了全景网的采访,当时他表示,原来大股东(中兴通讯)本身就是个业务单位,所以可能对业务会更了解,对市场可能会更了解,所以相应的管理和支撑会稍微的多一点。大股东是投资者的话,可能在资本市场有一定的经验,但是对于具体的业务,主要是靠管理团队去经营。
媒体曾引用马华锋表述,“看不出创新投(深创投)实际参与了公司治理的日常痕迹,创新投对公司的管理处于失控状态,创新投提名的董事、监事的作用也就是例行参与几次会议”。
记者曾收到原中新赛克保荐人马华锋的举报材料,在提及内控问题时,马华锋认为,PE机构控股上市公司的这种模式,必然导致内控失控,因为PE机构根本就不参与日常的管理和决策,也没有起到控股股东对上市公司真正的监督控制作用。
5月8日,记者曾向深创投发函了解中新赛克的预收款项暴增及公司治理情况,截至发稿未获得回复。
记者注意到,深创投与中新赛克的保荐机构国信证券也关系密切。据深创投官网记录,2017年11月,深创投集团曾与国信证券投行部开展了共建活动,在座谈会上,双方都表示了加强相互合作的意愿。这个时间点与中新赛克上市的时间点相仿。
另外,深创投与国信证券同扎根于深圳,监管部门向上追溯也同属深圳市政府。还有一点也非常巧合,中新赛克及其利益关联方任子行和美亚柏科的上市保荐机构也均为国信证券。
而在记者获得的举报材料中,马华锋提到,“在IPO时,国信证券就对中新赛克IPO特别重视,我们深感压力。我参与或负责的很多IPO企业,国信证券高管基本都不会参与或出席中介协调会等,但中新赛克IPO时国信证券高管多次出席相关会议,在文件流程方面也感觉比其他IPO企业快多了。由于这种关系,中新赛克经常走高层路线。”